黑咪豆腐

若无闲事挂心头

一点观后感

感觉童垂髫活着,首先是童垂髫,是梁山伯,是银心的梁山伯。看到她的时候总能想到竹,伶仃穿一条掐腰的连衣裙,直挺挺的,不偏不倚,不屈从于生活。童垂髫爱戏,童垂髫说,只要能唱戏,我就不怕累。戏台的灯光打在她脸上,那么耀眼。


而银心呢,她和垂髫相比,更多只是为活着而活着。唱越剧在她心里有位置,但对她更多来说只是一个饭碗,如果能在剧团留下,就能留在杭州。阿姐说,你要抓住工欲善,她就很听话,即使抓不住,也要去拼命抓住了。


感觉她活得并没有那么自我,说得好听是现实,说得难听是市侩。


两个人,一个为艺术而唱,一个为生活而唱,分歧是必然的。


但矛盾冲突的引发,一方面是谁去谁留,还有一方面是工欲善。这个优柔寡断的扇面画师,在她们两人之间斡旋。银心后来称他为“小男人”,不是没有道理的,他画扇面时要搁笔,顿了又顿才放下,和垂髫聊天时很多次要开口,嘴也是张了又张才出声。眉头还总蹙着,看起来就像藏着满腔愁绪。


他们三个相遇是必然的,而工欲善和童垂髫走得更近,是因为他们身上有种共同的文艺气息,他们有很多话题,可能讨论扇面,讨论梁祝里的十八相送,讨论艺术。初见时童垂髫拿着工欲善的扇子做动作,问是该遮还是该扬呢?工欲善说,你想怎么演,就怎么演,不用问别人。


但是银心和工欲善就不行,电影里呈现的,至少在我看来,他们每次见面都很局促,没什么话可说,银心给他带饭了,他就默默吃,银心说去看电影吧,工欲善说想画扇面(虽然其实是去见垂髫)。他们两个的心境是完全不同的,银心活得更现实,她融不进工欲善,工欲善也融不进她,他们从来没有相爱过,银心很照顾他了,可就连醉酒时,他喊的依旧是垂髫的名字。


所以三个人的分离也是必然的,银心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,到美国去了,童垂髫看不见,终究放弃自己最喜欢的戏,工欲善和原来一样,开扇庄,然后照顾她,三人之间经历这么多事,他们也再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没有隔阂。


结尾垂髫说,破了工欲善的迷,女小生是第三姓,其实超脱男女,就像白马非马。


《柳浪闻莺》没有圆满,也不可能圆满。但正是这样的不圆满,才在我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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